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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文

来源:中国民族文化资源库 作者:富丽 发布时间:2018年01月16日 浏览量:

  满文是记录满族语言的文字。满语属阿尔泰语系通古斯-满语族满语支。

  满族的先民在古代先后称肃慎、挹娄、勿吉,靺鞨和女真。世居长白山及黑龙江、松花江流域。16世纪起,以建州女真为主体,融合东北其它各部族,逐渐成为一个整体,1635年自称颟珠,汉语称满洲。这时,逐渐进入农业为主的社会。17世纪初,满族完成了由奴隶制社会向封建制社会过渡。1644年,清政权迁都北京,渐统一全国,八旗兵驻防北京及全国各主要城市,其后世子孙繁衍生息,散居在全国各地。现在满族聚居较集中的地方有哈尔滨、长春、沈阳、辽阳、北京等大中城市和东北一些县城。辛亥革命以后简称满族。

  16世纪末,满族曾经使用蒙古文。1599年,女真首领努尔哈赤命令巴克什额尔德尼、扎尔固齐噶盖二人仿照蒙古文创造满文。后人称之为“无圈点满文”或“老满文”。“老满文”的字母不能确切记录满语语音,‘它、搭’、‘特、德’、‘扎、哲’、‘呀、耶’等字不分,努尔哈赤的继承人皇太极,在政治、经济、军事、文化等方面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后,又着手文字改革。1632年命巴克什达海改进老满文,增加圈点。皇太极颁布了满文十二字头。改进后的满文规范了字母形式,比较准确地区分开了原来不能区分的语音。同时,还增加了一套为拼写以汉语为主的外来语的字母,称做“有圈点满文”或“新满文”。皇太极时期,还试图草创满文篆字。1748年,乾隆皇帝命内阁仿照汉文篆书创造满文篆体字。内阁遵旨将乾隆所做《盛京赋》修成满文三十二体篆字的《御制盛京赋》。满文篆字主要使用于玉玺、印信、碑额和钱币。

  满文字母除在开音节的单音节词以其独立形态出现外,每一个字母处在多音节词和闭音节的单音节词的词首、词中、词末时,分别有不同的书写形态。书写满文单词时,先自上而下连续书写字母的主干,再按先左后右、先上后下的顺序依次添加点或圈。满文书写格式是左起向右移行。

  满文字母有元音6个、辅音字母19个,借音字母10个。

  老满文仅仅使用30余年,保存至今的文献不多,最著名的是《满文老档》。此外,还有天聪初年的《国史院档》、《清太祖朝战绩功录》、《大金喇嘛法师宝记》和满文木牌等。新满文的使用几乎与近300年的清代相始终。满文文献中包括书写印制的书籍、档案资料;汉文和别种文字文献的满译本;用满文标注的地图、绘画;用满文或满文与别种文字合壁镌刻的碑刻、钱币、金属器具或木制器具等。满文原著和译著范围很广,如《满文老档》的乾隆年间新满文抄本、《尼山萨满》、《满洲祭祀图说》、《出使交趾纪事》、《呼伦贝尔佐领敖拉常兴巡边记》、《御制五体清文鉴》、《清文全书》、《黄石公素书》、《六韬》、《三略》、《万宝全书》、《刑部汇典》、《通鉴》、《大藏经》、《金瓶梅》、《水浒传》、《三国志演义》、《西游记》、《长白山志》、《珍珠囊药性赋》、《西医人身骨脉图说》、《四书》,《周易》、《钦定续纂外藩蒙古回部王公传》、《钦定续纂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》等几千部。满文档案内容十分丰富。例如大量的军机处录副奏折记录了雍正七年以后的官员升迁调补、奖惩、抚恤、赈济、礼仪、营制、训练、防务、军需、军械、律例、刑事案件审理、地丁、钱粮,赋役、水利、工矿、商业、交通、工程、科举、学校、音乐、  日月蚀、地震、水文、秘密结社、农业收成等史实。又如,内务府的满文档案,反映了有关宫廷事务、内务府文武官员、宫廷修礼乐、库存与经费开支、皇庄和地租、京城牲畜圈养及口外牲畜牧放、打牲采捕、宫廷修缮、御膳御茶、上三旗刑案、户口、徭役、拣选太监宫女等方面的情况。仅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就收藏150余万件。此外,北京、辽宁、吉林、黑龙江、内蒙、西藏、台湾等省区的档案部门或图书馆,均藏有满文文献。

  有些满文文献,还流散于日本、苏联、英国、美国、法国、意大利等国家。

  1933年李德启、于道泉编的《满文书籍联合目录》,收录北平图书馆和北平故宫博物院馆藏满文文献500余种。1978年黄润华、屈六生等编成《北京地区满文图书资料联合目录》和《北京满文石刻拓片目录》,共收入图书资料及碑刻拓片1400余种。1983年富丽又以李德启目录为底本;据黄润华等人目录和苏联、日本以及中国台湾陈捷先的有关目录增补,重新分类编成《世界满文文献目录》(初编),收录满文文献近1800件。

  1929年金梁等人曾选译《满文老档》,辑成《满洲老档秘录》。20世纪60年代中期,王钟翰曾着手校勘翻译《满文老档》。在李燕光、李林编辑的《清初史料丛刊》14种中,把重译《满文老档》列为第一种。1978年,任世铎、周远廉等12人组成《满文老档》译注组,1979年底翻译和初校工作基本结束。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和辽宁省档案馆,把蒙古房存的俄罗斯档17册译成汉文,编入中华书局1981年出版的《清代中俄关系档案史料选编》第一编中;从军机处“满文月折档”中选译有关材料分别编入《清代中俄关系档案史料选编》第二编和《清代锡伯族档案史料选编》中。佟永功等人译编的《三姓副都统衙门满文档案译编》—书,是研究清代民族关系史和中俄关系史的一份极为珍贵的资料。

  20世纪60年代初,中央民学院钟棣华、凃长胜、赵玉林、关振华等编写的《满文讲义》是建国后第一部满文教材。20世纪70年代以来,屈六生、刘景宪、刘厚生、季永海等先后编印过满文讲义或语法。1980年张寿焜、赵展译校了穆麟德的《满文文法》。1983年出版了金启孮、乌拉熙春父女编的《满语语法》。

  20世纪80年代,对满文文法、满文篆体字、满文诗歌、满文资料中有关曹雪芹家世资料等方面的研究,渐次深入,涌现出一批很有见地的论文。

  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曾择重要史料影印,1959年出版了《明清档案存真选辑初集》,1973年出版《明清档案选辑》,台北故宫文献处整理影印了《旧满洲档》。广禄主持的中国边疆历史语言学会,影印了数种满文古籍。1970—1971年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专刊发表《清太祖朝老满文原档》汉译本。

  日本及欧美国家也很重视对满文及其文献的收藏和研究。1905年内藤虎次郎在沈阳故宫发现《满支老档》重抄本。1912年他拍照两份带回日本,1923年译成日文,1932年影印出版。1932年他从上海运走满洲镶红旗文书(雍正至清末)2402函。日本学者于1963年陆续译完《满文老档》,作为东洋文库丛刊分七册出版。今西春秋将《满洲实录》译成日文。此外,还有佐藤长的《五体清文鉴译解》、羽田亨博士编纂的《满汉辞典》等。日本还出版了《镶红旗档》的日文译本。

  苏联国立列宁格勒大学(现圣彼得堡大学)高尔基科学图书馆东方部,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手稿部,前国立M·E·萨尔蒂科夫——谢德林公共图书馆手稿部和彼得堡图书馆等处也都藏有满文文献。俄罗斯学者把不少满文著作译成俄文。他们还编辑了一些与满文及其文献有关工具书。其中扎哈罗夫的《满洲大辞典》和《满语语法》很有影响。

《满文老档》

编辑:王韵茹

参考资料: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会编《中国民族古文字图录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,1990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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